《期货小姐》 第8节 作者: 比赫俊大不少

由于年龄和身份的严重不对称，可以说李老师对桐桐是爱恨交融的，在MSN上，曾经有几次深夜里，李老师与桐桐的谈话几乎深入到了在线做爱的性质，不过他总是在第二天醒来后一次次地道歉、反复说明昨晚自己是如何酩酊大醉语无伦次的。桐桐心想，即便不是酒后吐真言，能把暧昧语言说的那么出神入化，你李老师起码也不是初犯了，估计是家庭生活不和谐，桐桐是个懂得宽容的人，况且没有本能也不是男人，就算他是醉了吧，远离物理地域的一点精神上骚扰，没什么可斤斤计较的，李也觉得这样调戏桐桐很过分，所以总是说要找机会向桐桐“当面”道歉，还给桐桐的购物帐号里打了5000元作为生日礼物，桐桐一直想给他退回去，说我们从未谋面，你可以送我实物的礼物，但钱接受起来需要很深的心理基础，而她没有这个基础，应该退回去。李不同意，这样僵持了有一段时间，这次桐桐的计划开始就把他算进去了，既然他需要，给他就是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干脆给他个台阶，90后嘛，在开放方面总归要前卫一些。另外桐桐收到他的钱以后，和他一直僵持着退与不退的问题，所以钱也没动，成了不动产，如果这次把事情谈开了，她也就可以使用这笔钱了。

　　她等到很晚才看到李老师上线：
　　“嗨，今晚喝酒了没有。”
　　“桐桐好，没喝多少。你在忙什么？”
　　“没事，其实老师喝一点挺有意思的。”
　　“对不起啊桐桐，那几次喝醉对你不礼貌了。”

　　“没事，很正常的，你又不是神仙，人都有七情六欲的。难道你不想那样？”
　　“小丫头好厉害。”
　　“回答呀，想不想？”
　　“我斗不过你。想。”
　　“那好，如果这次去有机会的话……，给你。不过我要收费的，最近经济拮据。”

　　对话界面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但2分钟后这几个字才算艰难地打出来：“很突然、很有诱惑力。想你桐桐。”
　　“直接说吧，跟我上床吗？你需付费，正好你有5000元在我这里，扯平了怎么样？”
　　“桐桐……，我给你钱。我有些激动。”
　　“还早……，到时候再动哦，老师。就这样，1月7日。”
　　“从命。”
　　“早点休息吧，我最近也很忙，去以前会联系老师的。咯咯咯。晚安！”

　　“桐桐好梦。”
　　桐桐退出登录状态后长叹了一声：好累。
　　日期：2012-1-7 23:55:00
　　（十五）同学回来了
　　这已经不是桐桐第一次在宿舍留守了，当然也不是第一次迎接同学归来。
　　“好歹是个窝儿，我在这里常年给你们看家呢。伤心的时候就回来，有桐桐陪着你。”
　　“抱抱，再也不想谈恋爱了。”

　　小雅失恋了，内伤很重。不仅仅因为是同宿舍的伙伴，更重要的是桐桐了解那种痛楚，那样在吹起瑟瑟秋风的傍晚中，拉着自己的箱子离开的感觉，几分凄凉几分伤感还有几分愤怒。孤立无助、一切何去何从瞬间都成了未知数，为有眼泪是诚实的……。女人，天生的是弱势群体，尤其是刚刚步入成人社会的时候，需要抵御各种战争，而这些战争往往有着严重的不对等性、不对称的交战双方，在年龄上、性别上、社会经验上、经济条件上，甚至起码的居住条件上，她们还都没有完善和成熟，而战争的目的大多又是为了她们的身体，所以她们只有打防守，既没有主动权也没有回旋余地，不管是谁胜利了，最终的结果是她们成为了战利品，自己的或者对方的……。像小雅、桐桐她们，现在不但要承受由来已久的女人劣势负荷，还要为这个丧尽天良的社会买单，大环境腐烂霉臭，生活、事业、工作、学习，居住……，处处虎狼当道，事事艰难困苦。人，已经不能为人了，你让这些姑娘怎么办？除了失败、就是妥协;她们失败，然后暗暗地检查自己的错误，却不知道那些已为人“妇”的前辈们，或许比他们还娇气、还任性、吃了比她们更多的苦，那为什么她们成功地成为人妻了呢？把黄莲咽到肚子里然后强作笑容，这就是许多女人的感受，根本无从谈及幸福。是的，错的不一定是女人，有些男人除了体格健硕外，还长了一张比其年龄油滑许多的嘴，所谓“会说说都是，不会说理亏。”都是社会给他们锻造出来的，近墨者黑，他们势利、计较、算计，直至阴险毒辣登堂入室成为了社会中的“佼佼者”、或者登峰造极地成了领导，用他们的招数对付女人……，就可想而知女人怎能招架得住了。

　　桐桐失败过许多次，现实与甜言蜜语间的巨大反差，让她早已失去了对爱情的幻想。谈不上报复男人，但桐桐已经充分地认识到，这些小男人除了偷偷地地看过几眼《厚黑学》外、其他的简直一无是处。都说女人喜欢计较，那现在的社会也真TMD阴盛阳衰了，他们往往大大咧咧地在人前显圣、而又在你一不小心的时候、滚动着狡诈的眼睛盘算这自己的得失，这种阴阳在单体内的搭配很是扭曲，也常常让桐桐顿足捶胸地鄙视，所以她可以容忍真小人、而听不得伪君子的夸夸其谈。桐桐看透了，他们就是一群想以最低代价换取最高利润的女体骗子，所以她要在自己的身上，把他们的利润空间最小化……

　　千篇一律也是形形色色，但本质都是一样的，小雅同样经历了天使、公主、丫鬟、臭狗屎的过程，是她男友自己认识不清还是小雅没长眼睛？小雅嘴上说“再也不想谈恋爱了”，但桐桐还没傻到连这个也相信的地步，所以自己总结出来的一些经验还是要和室友分享的：
　　“期望太高失望就会越严重，不管处于恋爱中的是女还是男。”
　　“我从来没期望什么，可……。”
　　“那么他也没期望你什么吗？所以我一直建议给他们最本性的一面看，避免他们产生时空错觉。”
　　“开始两个人那么好，谁知道一有利害关系的时候就冲突了呢？”
　　“罗列好可能出现的利害关系，在一段时间内，用填空题的形式让他一一解答，同时看着他的脸色变化，为自己的成功率打分。不能让他贪图你天仙般的美貌，还提那么多要求。”
　　“说白了，他就是想上床，新鲜劲一过我就满身的不是了。”
　　“这你应该想到的，先故意暴露‘不是’就好了;另外，如果你对上床耿耿于怀的就不要上，上了就认了，很有所谓吗？你这是上了第多少个的床了？”

　　“问题是，没上床以前他看到你的‘不是’也不在乎，而一旦拥有，缠着问你的处是谁破的这有意思吗？”
　　“连个爱情故事都不会讲就去谈恋爱是不是仓促了一点？成功的媳妇都是编好了这一段才去见面的，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把故事讲出来。重要吗？谁破的还不是一样，不能跻身于食物链上端是他的错，朦胧地告诉他过程、让他死了继续追问的这条心。以后就这么做，小雅。”
　　“还不如先说了呢。”
　　“嗯，还可以进行艺术加工，善意的谎言总比失去爱情划算，这对双方都有好处。记住，教导你诚实的人八成是不诚实的。”
　　“桐桐教我说瞎话也不是什么好银~”

　　“你个小蹄子！姐这是教你谈恋爱呢，是用我久经考验的大腿在现身说法。快谢谢姐！不然把你捆起来调戏。”
　　“谢谢啦！你个色女老灰狼！”
　　“上我的床吧，我不问是谁、谁、谁……。啦啦啦。”
　　小雅哭完了，让桐桐一番嬉笑给调整过来了，而桐桐一边用无济于事的经验来武装小雅、一边为自己的永久性失败而良心自责。说容易，做起来好难，如果真的这样简单我桐桐也就不会有今天了，难道我不觉得恶心？其实我还没去做，就常常感觉到即将呕吐，像被强迫去打扫一堆铺天盖地的呕吐物一样，还没开始工作、刺鼻的味道却早已突破中枢神经的防线，让自己的网络与回路只传递着一个信息：呕吐、呕吐、呕吐……。

　　日期：2012-1-7 23:56:00
　　（十六）情种、色种，还是诗人？
　　小雅情绪好了一点，于是她像大多女孩子一样需要对自己倾诉一下，不过她的电脑还没拿回来，桐桐看在她刚刚失恋的面子上，只好先借她电脑用，让她去唧唧歪歪一番，也好发泄一下，免得憋着心里落下什么毛病。而约好今晚与“卖红酒的老板”的交流怕是要泡汤了，她不喜欢用手机上QQ，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