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1月下旬至今,中国甲醇外盘商谈气氛极为清淡,除去业者多在商谈2020年美金长约无暇顾及现货商谈以外,供应相对缩减也成为一个较为重要的因素。而非伊朗高端价格作为基准的美金长约商谈新模式,能否最终得到多数人士的认可,我们就来简要分析下。 国外主要甲醇装置运行动态 
注:伊朗ZPC、FPC和KPC装置皆稳定运行中,另外伊朗一套165万吨/年甲醇装置提升负荷,11月份该厂家装港排货数量明显增多;另外目前伊朗一套230万吨/年甲醇装置运行负荷依然不高;伊朗一套165万吨/年新装置仍处于试运行阶段,计划1月上旬正式投产;欧洲一套45万吨/年的装置运行负荷不高。 从11月25日至今,已经延续一月之久中国外盘甲醇市场始终商谈清淡,多缺乏实盘成交听闻。从11月下旬至今,无论是国外供应商、中国进口商还是中国重要下游工厂等等多在商谈2020年美金长约,从12月上旬开始,沿海区域人民币长约同样在积极商谈中。业者多无暇顾及现货买卖交易(1月至2月份到港货物)。毕竟多数商家的长约商谈基准价格模式发生极大改变,是用固有价格,还是用全部非伊朗高端价格,还是用其他价格作为基准成为人们近期争论的重点。虽然亦有商家谈成非伊朗高端减点的长约新模式,但总体核算下来,用非伊朗价格作为基准肯定比用固有(低端伊朗价格,高端非伊朗价格)作为基准商谈成本要高出较多的范围,至于2020年伊朗长约是否接受非伊朗高端价格作为基准新模式,近期还需要进一步观察最终商谈结果,另外,如上面表格,11月上旬至12月份东南亚、沙特、欧洲以及其他非伊朗区域多有甲醇装置停车检修,虽然部分业者多愿意买入1月至2月份到港货物,但部分前期停车的甲醇装置调整自身库存或者交付前期所欠合约,因此可售现货极为紧缺,1月份到港的非伊朗货物主动报盘极为有限且有货者也多意愿推高报盘排货,但亦有部分商家直接交付合约而非以现货形式销售。这也导致近期中国美金现货商谈和成交极为罕见,另外2020年东南亚长约点数比其2019年已积极提升(毕竟2019年印尼生物柴油对于甲醇的需求量相比较往年大幅提升,预估2019年比2018年增长40-45%,而2020年一季度东南亚大型装置仍旧停车检修计划,一季度其发往中国货源极为稀缺),明年东南亚流入中国数量是否大幅缩减仍显进一步观察。 而欧美地区近期也是欧洲少数装置运行不稳定,欧洲集中补货热情高涨,少数重要客户仅仅自己在上周就采购了3万吨货物(在欧洲一单成交体量相对极少的情况下),上周欧洲的集中成交放量还是极为可观的且多为1月份货物成交。因此有货者报盘也相应“水涨船高”。 就2014至2019年来看,整体甲醇产业链处于一个持续内部调整的阶段-即上下游激烈博弈阶段,随着17年至19年下游持续“倒逼”原料去利润,整体甲醇产业链利润从上方(生产方)逐步下下方(下游工厂)转移,前几年甲醇生产商在其中话语权更加重要,上游价格对于下游具有动态的传递作用,当上游价格超出理性的过快过猛的上涨时,下游对于上游价格的动态驱动效果最为显著,因此下游从2016年至2019年会通过整体产业链反向传导倒逼原料降价去利润,最终上下游再次获得相应的均衡关系。因此近几年生产商和贸易商的利润逐步缩窄,尤其是2019年下游话语权愈发加重,导致2019年下半年甲醇价格持续处于复杂筑底当中无法自拔,相应的近几年生产商和贸易商的利润逐步缩窄,尤其是2019年下游话语权愈发加重,“抱团取暖”的形式愈发凸显的情况下,今年美金和港口现货持续保持在相对顺挂的状态,国外工厂的完全生产成本较往年亦亦大幅萎缩。 虽然就目前来看,国内部分买家(直接代理商、二三手贸易商和下游工厂)抵触非伊朗高端作为基准或者抵触美金成本走高的“声音”仍不在少数,但考虑自身的地位、单一的供货渠道和卖方相对强势态度,部分下游和进口商家仍会在一定程度上适度接受成本走高,毕竟下游产品成本和原料价格波动不一致,仍会通过其他方式去合理规避和控制自身原料成本走高。目前这种部分用非伊朗价格作为基准的新结算模式下的最大受益方究竟是谁仍需要进一步观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