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过去美联储漫长而奇怪的零利率政策重新定义央行

北京时间12月17日，十年过去了，美联储漫长而奇怪的零利率之旅重新定义了中央银行。2008年12月16日，为了应对全面的经济危机，美联储将其政策利率降至接近零的水平。当时的美联储主席本-伯南克(Ben Bernanke)称之为“旧体制的终结”。

　　十年后，这一举措的全部影响和意义仍不完全清楚。但美联储从来都不一样。将利率降至零的决定引发了美联储工作方式的全面改变，从建立庞大的资产负债表，到明确设定2%的通胀目标，以及在会后定期召开新闻发布会。一个新的研究机构正在继续探索零利率政策变得普遍的可能性。

　　什么是ZIRP？

　　它代表“零利率政策”(zero interest rate policy)，后来成为用来形容美联储基准隔夜拆借利率停留在0-0.25%的7年期间最常见的缩写之一。政策制定者也称之为“零下限”(zero lower bound)和“有效下限”(effective lower bound)。

　　美联储并不是第一个对经济低迷采取如此激进应对措施的机构。日本央行在上世纪90年代采取了零利率政策，以应对其房地产市场的崩溃，正是房地产市场的崩溃引发了长达10年的经济停滞。

　　为什么采用ZIRP？

　　没别的法子了。从2007年7月到2008年秋季，美联储已经将目标利率从5.25%下调至1%。

　　经济如此疲弱，以至于许多模型显示，美联储的适当利率将为负值——实际上是对储蓄征税，这可能促使人们消费。虽然负利率在理论上是可行的，事实上后来也被其他一些国家的央行采用，但在美国国会，负利率在政治上是行不通的，而且在迅速演变的危机中很难向公众推销。

　　取而代之的，美联储的一项重大举措将政策利率降至0-0.25%区间。实际上，这是一个零利率，但更重要的是，它表明了美联储走向极端的意愿。

　　它有用吗？

　　差强人意。美联储官员知道，那场正在发展的危机需要的不仅仅是标准利率政策。

　　时任旧金山联邦储备银行行长、后来担任美联储主席的珍妮特-耶伦(Janet Yellen)在那年12月会议记录中表示，“我看不出渐进主义有什么好处，”宣布降息的声明还表示，美联储“将动用一切可用工具，促进经济恢复可持续增长”。

　　这预示着未来会发生什么，包括数万亿美元的资产购买，这些资产购买用于支撑金融市场，并维持对住房市场和抵押贷款至关重要的低长期利率。尽管一旦达到“零利率下限”，美联储就无法再进一步下调目标利率，但当时美联储使用的非常规工具仍在影响着今天的金融市场。

　　它有害吗？

　　失业率处于近50年来的最低水平，通货膨胀率在美联储的目标附近徘徊，近十年的经济增长将成为有记录以来持续时间最长的经济扩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但美联储花了7年时间才脱离零利率下限，利率仍处于异常低的水平。根据一些说法，消费者和企业可能对低息贷款上瘾，而且由于对利率非常敏感，随着利率上升，他们购买房屋或投资的意愿可能会比过去更快地下降。

　　与此同时，企业大量举债，可能为下一场危机埋下伏笔。

　　这种情况还会发生吗？

　　几乎可以肯定。美联储三年来一直在提高利率，但预计不会超过3%。目标利率为5%或更高在过去是很常见的，但美联储很少有人希望回到那个时候。

　　目前的假设是，全球利率将保持在较低水平，政策制定者将在未来的衰退中例行公事地将利率降至零。因此，他们预计资产购买等工具会随时准备好，并正在探索其他策略，比如提高通胀目标，以便将所有利率提高到更接近之前水平的水平。

　　换言之，零利率政策的时代可能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