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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听 发表于 2017-10-31 16:46

第8章 牛市看多 熊市看空

1906年夏天,我在萨拉托加遭遇的联合太平洋铁路交易,让我更加不再依靠小道消息和劝告。这就是说,无论别人多么友好,多么为我着想,我也不去听他的观点、猜测或怀疑。事实上,我这么说并非自负,许多事情已经证明了我能比周围大多数人更准确地理解行情记录,而且我的条件也比哈丁兄弟的一般客户好一些,因为我可以完全避免有色眼镜的盘算和偏见。我对熊市并没有特别的偏好,我唯一坚持固执的一点是,绝不允许自己站在错误的一边。

甚至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能从观察到的事实中得出自己的看法。用自己的眼睛看,是真正认清事物本质的唯一途径。我无法从别人告诉我的事实中得到什么,除非是我自己看到的事实。如果我相信了你所确信的事,那只是因为我自己也判断应该这样做。如果我做多头,那是因为我对形势的分析使我看涨。你可能发现了,许多公认的聪明人之所以看涨,是因为他们已经持有股票。我不允许手上已有的头寸,或先入为主的观念,来代替我做任何思考。这就是我之所以反复强调我永远不和行情记录争论的原因。如果因为股市意外地或不合逻辑地对你不利,你就对它火冒三丈,那就如同得了肺炎的时候跟自己的肺怄气一样荒唐。

对于股票投机,我已逐渐认识到除了分析行情走势外还需要什么。帕特·里奇坚持认为,在牛市保持头寸是至关重要的。毫无疑问,正是这一点使我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判断市场的性质上面。我开始认识到,只有抓住大幅度波动才能赚大钱。无论看上去可能是什么原因最初刺激了市场,大幅度波动之所以持续,不是由操纵基金和玩诡计的金融家炒作的,而是由基本环境条件所决定的。

在萨拉托加的经历之后,我开始看得更清楚,或许我该说是更成熟地看到,既然整个市场的股票都按大潮流的方向走,也就没什么必要像我以前想的那样,研究某一只股票的动向或个别的交易。而且,由于没有交易量的限制,也可以全仓买入或抛出。就单独某种股票而言,如果抛出量超出了总股本的一定比例,做空头是很危险的,具体数量取决于该股票的持有情况,比如在什么地方、被何人持有的、成本价格等。但对于通盘来说,即使抛出100万股,也不可能出现被轧空的危险。过去,内幕人士经常利用空头们杯弓蛇影的心理,通过轧空头周期性地赚大钱。

在牛市里做多头,熊市里做空头,是众所周知的道理。强调这一点听起来挺傻的,不是吗?然而,必须紧紧抓住这条基本原则。就我的经历来说,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如何有原则地交易。不过,为自己说句公道话,我得提醒你,直到那时我还没有足够资金按照这样的方式投机。如果你有足够的资本,就能建立大量的头寸,然后在大波动中,你就能赚大钱。

我总是不得不,或者说我觉得自己不得不,每天从股票市场挣出生活费。这干扰了我积累本金的努力。要是本金多,就可以采用获利更丰的长线方法。不过现在,不仅我的自信心增强了,我的经纪人也不再把我当成一个偶然好运的投机小子了,他们在我身上赚了不少钱,于是我以正当的方法成为他们的明星客户。一个能赚钱的客户对于任何一个经纪商来说,都是一笔财富。

从我不再满足于仅仅研究行情记录时起,我也不再把自己置身于某些股票的日常波动之中。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发生,我需要从不同的角度研究一下。我会从具体事件考虑到基本原则,再从价格波动考虑到基本条件。

当然了,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还是照例每天都会阅读内幕信息——所有交易商都是这样做的。然而在这些信息中,大部分都是流言,有的是故意散布的错误背景状况信息,有的只是那些作者的个人观点。我对评价较高的每周评述也不甚满意,怎么说呢?金融编辑的观点一般跟我的观点不一致。对于他们来说,整理实际情况得出结论并没有什么,但对于我来说却至关重要,而且,我们对时间因素的估计也有极大的差异。因此,对于我来说,每周末对过去一周情况的分析,远远不如对下一周情况的预见来得重要。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经验不足、年少无知、资金短缺三方面不幸的混合体。但是,现在我终于茅塞顿开,对我的新发现兴高采烈。我对市场的态度有所改变,也明白了我在纽约想赚大钱却屡次失败的原因。现在,我有了资金、经验和自信,但是我太急于去尝试这把新钥匙,以致忽略了门上还有另外一把锁——那是时机之锁!这种疏忽也是正常的。我不得不照例支付学费——每向前迈进一步,都要受一次挫折和锤炼。

我研究了1906年的形势,认为资金市场的前景十分严峻。许多真正的财富都被毁掉了,所有的人迟早都会感到拮据,因而没有人能够帮得了别人。这一次的旧金山地震,使房屋遭遇到火灾,完全摧毁了;使火车失事,一车皮的赛马全部死亡了;使布尔战争(BoerWar)中的炮灰,及派兵去南非花的几百万老百姓的血汗钱都化成了灰烬。这一次旧金山的大地震和随后的火灾,以及其他各种自然灾害,其影响席卷着每个人——制造商、农民、商人、劳工和百万富翁们。铁路必然受到了极大的破坏。我思量着,所有一切都在劫难逃。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卖股票!

我曾经告诉过你,我已决定了用什么方式做交易,而现在我决定做空,毫无疑问地,我们正在进入一个真正的熊市。既然对此不抱怀疑,我确信应该能赚到在我的交易生涯中最大的一笔。

股市涨了又跌,交易冷淡一阵又稳步上扬,我账面上的浮动利润少了,而浮动亏损多了。终于有一天,我胆怯了,也平了空头头寸。这正是时候,如果不这样做,最后剩的钱恐怕连一张明信片也买不起了。我损伤了元气,但为下次的战斗留下了一条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犯了错误。但是,到底错在哪儿呢?在熊市遵循熊市的做法,这是英明之举。我做了空头,这是正确的。但是,我抛得太早了,因此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我的头寸是正确的,但时机却选错了。不管怎么说,市场日益接近不可避免的崩盘。于是,我等待着,当价格止跌停顿下来时,我把很少的一点保证金全用来卖空股票。这次我做对了,因为只有那一天有这样一个机会。第二天又开始回稳,我又上了一次当。因而我观察行情记录,平仓并等待。在适当的情况下,我再一次卖出——再一次,市场如往常一样下跌,而后又突然上扬。

看来股市似乎存心和我过不去,努力想使我回到在对赌行交易的那种古老而简单的方法中。这是我第一次制订了一个精确计划,以总体市场为依据,不再只关注一两种股票。我觉得如果我继续坚持这样做下去就一定会赢利。当然,那时候我还没有一个系统的交易方法,否则我就会在下跌的股市抛出空头了,也就不至于失去那份保证金,之前我曾经给你解释过这种方法。我也许会犯同样的错误,但不会损失得太惨重。你瞧,我已经观察到了某些事实,但还没学会如何利用。怎么说呢,我这种不完全的观察,非但没起到什么的作用,反而阻碍了我。

我发现,研究自己的错误总会给我带来好处。就这样,我最终发现在熊市保持住空头也是很好的。但无论如何,行情记录还是要研究的,这样才能判断出行动的适当时机。如果有一个良好的开端,那么你所处的有利情况就不会受到威胁,然后你会发现抱牢手上的头寸也就不再困难。

当然,如今我对自己观察市场的精确性更有信心,其中既不掺杂个人感情,也不掺杂个人癖好,我也有更多不同的方法来检验我观点的正确性。但1906年那次价位成功的回稳,对我的保证金还是产生了严重的威胁。

那年我应该是27岁,但是已经做了差不多十二年之久的交易。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如此危机四伏的交易。我通过望远镜看到了这次危机,但是从危机开始到股市大幅下挫,这中间的时间与我当初的预计差距太大了,所以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观点。其实征兆已经出现了,关于贷款利率我们都曾听说过很多警告。但有一些经济学家还在满怀希望地进行评述,至少他们对媒体记者们一直是以这样的口吻说的,而股市也用持续性的回稳对那些灾难性的错误进行掩饰。难道从一开始身处熊市我就错了吗?抑或是因为我抛得过早而犯了暂时性的错误?可能是我抛得太早了,但行情的确不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不久之后股市又开始下跌了,这对我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我索性就来了个满仓做空,但很快股票价格再次上扬,而且创了新高。

结果无须多言——我被清理出局。

换句话说,我破产了!

即使对我来说,这也是很不寻常的一件事,但它就是发生了:向前看,有一大堆美元,旁边立着一块牌子,牌子上用大的字体写着“请随意取用”,旁边一辆马车,车身的一侧写着“拉里·利温斯顿马车公司”。我手里拿着一把崭新的铁铲,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我想挖金子也没有人能帮忙,毫无疑问,挖金子又可以创造一种先于别人拥有美元堆的美好未来。其实好多人都从此地路过,如果他们愿意停下来看一下,也可以看到这个良机,可惜他们那时却只关注篮球赛,或正准备用我看到的那堆钱买汽车豪宅。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前面有大堆美元,我迫不及待地向它飞奔过去,但还没等我跑到,风就倒着吹了回来,我跌倒了。美元堆还在老地方,更不幸的是我的铲子、我的武器丢了。这就是过早起跑造成的恶果!我太想证明我看到是真正的美元而不是幻景。我看到了,我非常确定自己看到了。我只想着这绝妙的发现会带来什么,却忘了考虑一下双方的距离。我应该走过去,而不是飞奔过去。

这就是当时所发生的一切,我根本没有认真考虑,再决定投入熊市的时机是否已经成熟。在那种情况下,我本应该借助行情记录的帮助来做明智的判断,可是我没有。就这样,我得到了一个教训——熊市刚开始,你看空后市,除非能确定没有反复的危险,否则最好不要立刻大量地抛出。

这么多年以来,我在哈丁兄弟公司买卖了大量的股票,公司很信任我,我们双方的合作很愉快。我想他们认为我肯定会在很短的时间内东山再起。他们知道以我的好运,我所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重新起跑,我不但可以恢复元气,还会赚很多。他们已经从我身上赚了不少,而且未来还将赚得更多,因而只要我的信誉还保持得很高,我想在那儿继续做生意还是没问题的。

接二连三的打击使我不再那么趾高气扬,或许我应该说我变得谨慎起来了,因为我知道我濒临破产。我所能做的只是安静、慎重地等待。其实在交易以前就应该这样做了,这并非亡羊补牢。只不过我下次尝试交易时,一定要先弄清楚。如果一个人丝毫无错,那他一个月之内就能拥有整个世界;但如果他不从错误中吸取经验教训,那就连上帝白白赏赐的东西都得不到一件。

就像我说的这样,在一个晴朗的早晨我去了市中心,又一次觉得信心百倍。这次没有什么可怀疑的,我所期待的一切正在成为事实。我发现所有报纸的经济版上都刊登了一条广告,这就是我在投资前没有理智地去等待的交易信号。这是北太平洋及大北方铁路(GreatNorthern)的增发新股告示,分期付款的预付款是为了股民方便。这种方式在华尔街是很罕见的,这对我来讲不仅是个恶兆,更是个打击。

多年以来大北方铁路十分坚挺,一直保持不跌破面值,现在宣布又将有一股红利。其中包括持股人有权平价买入北方铁路新发行的股票等优惠。由于股票市场价格总是高于票面面值,因而这一权利是很有价值的。但现在金融市场情况不景气,连最有实力的银行也不能保证以现金支付发股人,而北方铁路价位是330美元左右!

我一走进营业厅就对埃德·哈丁说:“现在时机成熟了,抛吧,我们应该有点大动作,看看那个广告吧。”

他已经看过了这则广告,我以我的观点指出这则广告到底意味着什么,但遗憾的是,他们仍不太明白我们随时面临着破产的危险。他认为在大量抛空之前最好还是等待,如果我等一下,说不定价格会低一些。

“埃德,”我耐着性子说,“跌势总是越来越猛。那则广告是站在银行家立场上的安抚告示,他们所怕的正是我所希望的。这对我们来讲预示着市场要走入熊市了,而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说实话,如果我有一千万美元,我会立刻全部投进去。”

我必须不断地劝说,不断地与他争论,他对我这样一个明智的人面对那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广告所能做出的唯一推论并不满意。这对我来说是足够了,但对于营业厅里大多数人却不够,因为我能抛得太少、太少了。

过了几天圣·保罗手拿一张关于发行股票的告示非常和蔼地走了出来。让我想想,大概是股票,或者是通知,我记不清了。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注意到付款日期被安排到了早就宣告过的北方铁路和北太平洋铁路缴款日的前面。这个信号太明显了。就好像他们拿着扩音器宣布了不起的圣·保罗正在力挫其他两条铁路。争夺在华尔街所所剩不多的现金,圣·保罗的银行家们显然很害怕钱不够三家用,而他们绝不会说:“您先请吧,我亲爱的兄弟。”如果钱真的那么吃紧,而银行家们确实又知道这一点,那么接着会发生什么呢?换句话说,铁路上需要钱,但银行里却没有钱,答案会是什么呢?

当然应该抛出!在那一个星期里,公众的眼睛都在盯着股市,对于其未来的走势却几乎什么也看不出来,而嗅觉敏锐的股票操作者们在那一年却看出了不少问题,这就是区别所在。

而对于我来说,这种情况却意味着疑虑和犹豫的结束,我当时就下定决心。就在那天早上,我开始了第一次真正行动。我告诉哈丁我的想法和立场,对于我想以大约330美元抛出北方铁路,以及以再高一些的价格抛出其他股票他都没有什么异议。我从自己早先付出过代价的错误中受益匪浅,因而这一次抛得很有策略。

偶然或是必然,我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又恢复了声誉和信用,在经纪人那里判断正确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不过这次我完全正确,倒不是因为分析行情技巧熟练,而是凭着对影响股市的总体条件分析的结果。我并非全凭猜测,我是对不可避免的事做事前准备。想抛出股票并不需要太大勇气,对我来说,我看见的只有日益下跌的价格,所以我必须采取行动,不是吗?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整个报价表上的股票都疲软得像煮过头的玉米糊一样。不久,市场有一个反弹,许多人都跑来告诫我说股票已经跌到底部了。那些大户知道现在做空的人很多,决定要轧空大赚一笔,这是一件很容易而又稳妥的事,那些大户是不会心存怜悯之情的。一般来讲,我会感谢一下这些顾问,我甚至不愿去和他们争论,因为那样他们会认为我对这些告诫不知感激。

那个在亚特兰大和我待在一起的朋友目前正在痛苦中沉浮,从那次地震开始,他变得相信预感了。由于我凭借莫名的感觉抛出了联合太平洋铁路而赚了25万美元,因而他不能不相信这种奇妙预感的存在。他甚至说是上帝用了什么神奇的方法让我抛出了股票。而且他也能够理解我在萨拉托加所做的第二次联合太平洋铁路的交易,因为他可以理解与股票有关的任何买卖。一个小道消息就可以决定股票的趋势是上涨还是下跌,但这种预言所有的股票都必跌无疑的事又往往会激怒他,这种情报对人们究竟有何好处?你该如何告诉别人要怎么做呢?

这使我想起了帕特·里奇常说的一句话“行了,你知道我们正在牛市中”。好像因为这是事实,所以对所有明智的人来讲,这条信息就已经足够了似的。但是对于刚刚蒙受损了十五或二十点损失,又仍然坚持不放的人来讲,看到3个点的回升,就确信已经到了底线,要恢复上涨了。

一天我的朋友来拜访我,问:“你平仓了吗?”

“我干吗要平仓?”我回问。

“为这个世界上最棒的理由。”

“什么理由?”

“赚钱呗,股市已经到底了,下跌的肯定会回升,难道不是这样吗?”

“是的,”我回答说,“第一步要先到底了,然后才是回升,而且不会马上回升,还会反反复复好多天呢。但现在还不是它们回升的时候,因为它们还没真正死透呢!”

一位老朋友听到我这么说,立刻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他说有一次威廉·特瑞沃斯(WilliamTravers)在看跌的时候遇了一个看涨的朋友,两人交换了一下对股市的看法,那位朋友说:“特瑞沃斯先生,市场这么强你怎么会看跌呢?”特瑞沃斯反唇相讥道:“市场死得很彻底了。”这时特瑞沃斯去了一家公司的办公室要求看一下报表,出纳员问他:“你对本公司感兴趣吗?”特瑞沃斯回答说:“我应该说我有兴趣!因为我抛空了两万股你们的股票。”

股市的回升变得越来越弱了,我的运气一点点好转,每次我抛出几千股北方铁路时,价格总会又跌几点。我把我觉得较弱的股票都抛空了一些,它们也都下跌了,但只有雷丁公司(Reading)一家除外,因而令我印象深刻。

其他股票都在不停地下滑,而雷丁公司却依然像直布罗陀海峡的礁石一样屹立不动。所有的人都说该股票被庄家垄断了,事实好像也的确如此,他们总是告诉我抛出雷丁的空头简直无异于自寻死路。交易厅里还有别人和我一样全部做空,但要是有人暗示他们抛出雷丁股票,他们又会马上缩回来要求帮助。我自己已经抛了些空头。同时我自然而然地想找些容易得手的股票出击,避开那些异常坚固的股票。我观察行情,发现了几种容易赚钱的股票。

一直以来,我听说过许多关于雷丁背后基金的传说,那是个非常强大的基金,首先他们有许多低价买进的存货,因而按我朋友的说法,他们的平均价实际上较低,这是一个了不起的优势。而且,那笔基金的主要成员与一些银行保持着非常密切的关系,他们正是用这些银行的钱来持有大量的雷丁股。只要股票价格不下降,他们与银行间的友谊就牢靠而坚固。每个成员的浮动利润均不少于三百万美元。这就使得价格的下降不至于致命,因而他们的股票足以对抗熊市也就不足为奇了。时不时地,这些场内交易商看了看价格咂咂嘴唇,用一两千股试探一下。这一点股份并不能压低价位,因而他们将其平仓再去赚点好赚的钱。无论何时,只要我看到了,我就会多抛一些,只要自己满意就行了,我对自己的交易原则很有信心,并不偏向于自己喜爱的股票。

过去的日子里,雷丁看似坚不可摧的力量可能愚弄了我,行情记录总是说:“离它远点!”但我却认为事实并非如此,我预料将有一次暴风雨般的打击,无论有资金的还是无资金的,对谁都不例外。

我喜欢单打独斗,在对赌行里是这样,以后也一直会这样。我的思维就是这样的,我必须自己看,自己思考。但我可以告诉你,当我开始从股市获利时,我第一次感觉到我有了这个世界上最好最真的合伙人,那就是基本形势。它们尽其所能地帮助我。尽管有时它们反应速度很慢,但只要我耐心,它们的确很可靠。在很大程度上,我并非用我的行情分析技巧及预感与投资机会抗衡,对市场的逻辑分析反而使我赚了不少钱。

了解它并根据它的行为来做判断,正确率是非常高的,我的真心伙伴,基本形势说“下跌”,而雷丁却不肯听它的。这对我可是个侮辱,看着雷丁的股票依然一动不动,一切风平浪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我开始愤怒起来,它本应该是整个报价板中最好的空头,因为它还没有下跌记录。基金持有太多的股票,如果一旦宣布更严格的货币管制,他们就彻底完蛋。总有一天,高贵的银行朋友们并不会比普通大众好过,股票必须跟他们一起不断下跌。如果雷丁不下跌,那么我的理论就错了,而如果我错了,就说明事实错了,逻辑错了。

根据我的判断,正是由于大家都不敢抛出才造成了雷丁价格不变的现况,因而有一天我同时让两个经纪人分别抛出了4000股。

你应该看看那个了不起的被垄断的股票!之前都说如果谁卖空它就等于自杀,但我这种竞争性的卖单沉重地打击了它,于是它开始不断下跌。我又让他们抛了几千股,我开始抛的时候价格是111美元,不一会儿我就以92美元平仓这只股票的空头头寸。

从那以后,我的好日子就到来了,在1907年2月我清盘了。当时北方铁路已经下跌了60~70点,其他股票也有一定幅度的下跌。我赚了大钱,但我清盘的原因是推算出这次已经从下跌变成了超跌,这时我的信心也不是特别足,我不想因为判断失误而完全失去我的有利地位。换句话说,那时的股市并不适合我立刻交易。我在对赌行的第一笔1万美元之所以付诸东流,就是因为我不管条件适合与否就每天快速进出。相同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而且别忘了以前我因为过早投入交易、时机还未成熟又抛出股票而蒙受过损失,让自己在一段时间内破产。现在,当我赢利时,我总想将账面收益换成现金,这样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对的。回升行情曾使我破产,我可不想再一次被回升行情挤出股市。这次我没有老老实实地在家待着,而是去了佛罗里达。我喜欢钓鱼,而且我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在那儿我就又能钓鱼,又能休息了。对于我的投资事业也毫无妨碍——华尔街和棕榈海滩之间可以直接发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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